“查出失火的原因了吗?”高专员问身边的警察。
“还没有!”
“继续查!”
然后回头对我和金河说:“你们俩有时间去趟镇公所,做个笔录!”
说完,高专员头也不回地走向摩托车。
坐在摩托车上,高专员问道:“金河,房子烧了,你有地方住吗?”
“有!”
“没有在镇公所给你腾出一个房间,先对付住着!”高专员的话,把在场的人都整懵了,特别是王国恩和王朝父子。
他们没想到,金河这个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无赖,现在堂堂的镇公所专员却给金河安排住处。
大家都愣愣地看着金河,又看着摩托车上的高专员。
我走近摩托车对高专员说:“金河和我在铁匠铺子住,有啥事让他去找你。”
高专员看着我说:“那好,你们注意安全!”
说完,摩托车载着高专员扬长而去。
那些警察,包括王朝都跟在摩托车的后边跑了。
人群渐渐地散了,最后就剩下我和金河,还有胡梅。
王国恩早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。
胡梅把我拉到旁边,金河知道我们有什么话要说,他就走进院子看着还没烧完的破房子。
“唐剑,我们走吧!”胡梅的话让我心里一震。她说这话的时候,声音有些颤抖,身子都好像在哆嗦。
“为啥?”我问胡梅。
“别问了!我们走吧,我们远走高飞,到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。”胡梅急切地说道。
看着胡梅情真意切的样子,我是真不忍心拒绝她。于是我说:“胡梅,等等我好吗?等过了这段时间,我们再走!”
胡梅苦笑着说:“不是等等,你是在安慰我!”
说完,胡梅扭头走了,看着她黯然神伤的背影我心如刀绞。
刚如烈火,温柔如水,这是胡梅的性格,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和她说,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。
我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。
“走吧!还想啥呢?”金河问我。
看着胡梅渐渐消失的背影,我不禁潸然泪下。趁着金河不注意,我急忙擦干眼泪。
我和金河走在大街上,人们见了窃窃私语。都是什么,他们咋没烧死;人家好好的,为啥说人死了;那个小铁匠不错,干啥咒人家;金河也不坏,就是从小没父母。
我和金河对这些闲言碎语,已经有点麻木了,便也不理会,一直朝前走。
“昨晚咱俩喝酒的时候就有人盯上我们了,要不怎么都说我俩被烧死了?”金河对我说。
“不但盯上了,点火的人是看着咱俩在屋里睡着的。”
“昨晚要不是你警觉,觉得不对劲,偷偷从后窗户跳出去,咱俩现在是干儿屁超凉了。他妈的,我堂堂的刀哥险些死在他们的手下。看来,我刀哥不怒是不行了!”
看着金河愤怒的样子我问道:“你想咋干?”
“还没想好!”过了一会儿,金河说道:“昨晚跳进屋里的人是谁呢?他想干啥呢?想杀咱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