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茅山法事 尊驾避让(1 / 2)

腊月将至,无论朝野,官员百姓亦是忙碌起来。

这腊月本是祭月,朝中诸事亦是个繁多。

吕维揽权于朝,搭上朝臣皆做的一个软抗,你愿意做你就做!我们都支持你!喜欢了拿去!都是你的!

这一番的骚操作,且是让那吕维手上的事头纷纷绕绕不得一个清净。

这大庆殿“黄汤寒水”之事尚未明了,却年关将至的倒是个麻烦。因为要年祭了。

然,今年又是一个非比寻常。天地皆有异象,这年祭且是个含糊不得。

况且,大年初一,官家要于这大庆殿宣来年年号,更大观而成政和。

此为大典也!且是不能虚与委蛇了去。况且,这厮这跨界揽工程的吃相着实的让群臣侧目。那群臣也是想得开,既然是来抢了,那就给你呗!反正这黄汤寒水谁看谁麻爪。

怎的?闹不清楚为什么会出这么个玩意儿。而且这玩意儿到底是啥,且也是没人能说的个清楚。

但凡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最瘆人,也是最难搞的。

于是乎,朝堂之上由工部知事出首,殿上奏请,群臣附议。将这黄汤寒水之事一并推与那吕维。

咦?这吕维愚麽?本是别人的事,让他们去做了去嘛。你在背后放马后炮放着,小风扇着,憋着参他就行,又何必趟这滩浑水?

吕维自有吕维的想法。说白了,也就是一个拿事换命。此时的吕维,就像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,在彻底变成一个抹布之前,尽量拉些个抗衡的资本。

然这黄汤寒水之事确实让那吕维心急如焚。怎的?身边无人也!

好容易得了那王道士相助,这王道士也算是个尽心尽力,亲自跟随那茅山一行人共同勘察地脉。

虽说是那吕维屡次三番问王道人那自焚的丹书奥义,却只得那王道士一言:

“丹书自焚此乃天机不可泄露,本道虽不知所言,却算得此事在你,若从之,则百无禁忌也。”

那吕维想那丹书上所言之 “敕令屠龙,余孽自解”倒是也顺了那王人道所言。

却是怕那顺了那天意,屠了那“龙”,然,自家这一身的骨肉,却被人当做了一个脏的不能再脏的抹布了去。

于是乎,于心性,却是大大的不甘。

后,听得皇城司亲事官有报,茅山两位道长却是查到了宋家?

这下子可好了,这一番思绪翻涌的,饶是一个大不安生,竟生生的被霍霍的一个夜不能寐。

恶不可做!更不能做绝。只因因果报应不爽,且得事一个劳心费力的也要躲了此劫也!

于是乎,令下皇城司,加紧了打探,然也不得解了这心病。

便轻装简从,匆匆去到那道观,与那王仁道处拿了一个安心。

那王道人见他犹豫,便道:

“此事有我,只待富贵不忘耳。”

这话听着顺耳,那吕维便是如同被打了鸡血、喝了毒鸡汤一般放下心来。

然,于归途中,心下却又犯了嘀咕。即便这王仁道如此说来,却也是一个放心不下,需安排贴己之人在他身边,事事报来方才称心。

思来想去便是想起那王申。

这王申,便是那押送宋粲到银川砦那位。

此人若说起来且是个鸡肋。

原本那吕维看他是个宗室子弟,也常与那宗室之间走动来往。倒是自家在朝中根基浅薄便想重用于他,日后希望也有些个宗室的帮衬。

却不成想,此子倒是仗义疏财,却又是宗室子弟,于皇城司吏众众也是个混的一个风生水起,颇有人缘。

然,又是顽劣性情乖张暴戾,且恃功而骄,多次协众与那皇城司勾当吴双顶撞。

这以下犯上倒是其次,更让人担心的却是同属之间口角不断,分了派系争斗起来。

那吕维也是个一几朝的为官,也曾见的朝堂两党的腥风血雨,倒是不敢让自家的一亩三分地有这分庭抗礼之态。

那吕维不得已,索性把那看管宋邸的闲差发给了那王申,省的那皇城司的主事吴双再生了间隙。

既然是闲差那王申也不放在心上,却也是整日带了手下饮酒取乐。

且不知怎的,不过几日,这厮竟成了一个做事谨慎之人。

且无需旁人吩咐,竟然自家卷了铺盖住进那宋邸日夜看守。

这先进工作者的态度饶是让那吕维欣慰至极。这一晃两月过去也未见那宋邸有何什么异状,这吕维却也是放心也。

不过却是一个好景不长,不过数月,那王申将那宋邸处理的一个安静之后,便又重回皇城司,与那吴双涛声依旧去者!

既然王申与那吴双不睦,且是看管宋邸尽心尽力。而据亲事官报来,综合了看,这“黄汤寒水”之事却与宋家,似乎颇有些渊源。

想那王申倒也是个贴己之人,便将那“保护道长周全”的差事一并放给了那王申。省的那般茅山牛鼻子与那王仁道密谋而己不知也。

那王仁道怎的和茅山的道士密谋?即便是王仁道愿意,也得看怡和、唐韵两位道长的愿不愿意!

无他,多疑尔。这几番的折腾下来,已经不是什么多疑可言之,这货和那文青皇帝一般,得了一个疑心病去。

如此,坏事做多了,看谁都像算计自己。倒是个无药可医。

说这吕维傻了吗?逮谁怀疑谁?

也傻,也不傻。

若那吕维为人聪明,且是也晓得“私勿与人,谋必辟”的道理。

行了那丧尽天良的差事,便同那吴双、钱横等人一并做掉,如此便是做得干净。

起码也会给了差事让他们远离京城也。只因这京中耳目众多,这探事的亲事官麽,且也不是只这皇城司独有。

但那吕维也是无奈,说白了,就是恃才傲物,以至于手下无人可用!

队伍盲目的扩大,看似个人强马壮,实则各有所图,说是个一盘散沙也不为过。

兴,则同福共享,败,便是相互攀咬之时。

望其忠?且是奢奢一望尔。

更甚者,这“甘居人下者鲜。御之失谋,非犯,则篡耳”也是屡见不鲜。

说的也是,谁愿意委身人下当舔狗?舔狗舔你的目的是什么?如果当领导的没有对策,那是要被篡权的!

也别说前朝那么久远,眼巴前就有,就是坐在大殿上这位。那就是被一帮大臣圈养的会盖章的猪啊!

幸好,他的存在至少还能有点用处。而且,他也不是很想成为一个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年猪。

不然,也就跟他“有点手段”的哥哥一样,等着得感冒吧!

那吕维深知其中厉害,即便门客纷纷,依附者众多,却也是不敢任用他人做这贴己之事。

说那王申。

得了差事一早便带了轿夫、一干的手下班吏去道馆王道人处应卯。

知是自家主子的贵人,且是加了小心添了恭敬。

便是换上那簇新的七品的官服,手里却提了那宋博元的腰刀。

咦?宋博元的腰刀怎的被他拿了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