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星妤一只手捏着牛奶杯,半天没说出话。
梁砚之虽也在看报,但是视线全程都落在她的脸上,观察着她的小表情。
陆星妤很好奇,到底是谁把这事做得如此完美。
这时。
佣人去浴室拿起脏衣篓,发现里面是梁砚之昨天穿过的衣服,还带着一丝丝的血迹,她问道,“梁总,这些衣服是否需要扔掉?”
梁砚之微微拧眉,害怕被陆星妤察觉,微微点头。
佣人会意,用垃圾袋打包好走出别墅。
陆星妤放下手里的报纸,眼睫颤动着,满心疑惑,到底谁跟陆家还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,确切来说,是谁跟秦政国有如此的深仇大恨,把他最爱的书房给烧掉了。
她内心突然明朗,由衷的感谢这位雷锋同志。
陆星妤继续吃早餐,瞥了眼梁砚之也在看报,她把这个好消息说出口,“陆家的书房被烧了,秦政国住院了。”
梁砚之合上报纸,点头,“嗯,看见报道了。”
“谁干的好事,真是要开香槟庆祝。”
他突然好奇,“想怎么庆祝?”
陆星妤笑着说道,“明天就是情人节,梁总要是不介意,我们一起去游轮上渡过吧?”
她记得,跟梁砚之在大学的恋爱,第一次出游就是坐游轮。
梁砚之自然不拒绝,“甚好。”
“不过,我今天下午需要请假,要去处理一件私事,梁总会批假的吧?”
他直勾勾的盯着陆星妤,“老板娘想干嘛就干嘛。”
陆星妤笑笑懒得接话。
--
揽意会所。
陆星妤下去直奔会所,找到曲佩珊,两人单独坐在某个安静的包间里。
曲佩珊早已不是当初的贵妇,虽然有人在这里认出她,对她冷嘲热讽,但是,她习惯这样的生活,总比在陆家好,不用受到秦政国变态式的控制。
陆星妤从包里拿出一份报纸,把秦政国的那块版面放在她的面前,缓声开口,“陆家的书房被烧了,秦政国昨晚住院了。”
曲佩珊激动的接过报纸,每个字眼都没放过,热泪盈眶,捏着报纸的手颤颤发抖,“老天开眼啊,老天开眼啊!”
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,“星妤,秦政国罪有应得,这些年我对不起你,不求你原谅,但愿你日后平安顺遂。”
陆星妤内心没有多大的动容,“谢谢。”
曲佩珊抹干净眼角的水雾,忍不住问道,“这是谁做的?”
她也很想知道,但就是很离谱,一点点的线索都没有,她想过是不是梁砚之,但是他的表情过于平静。
“不知道。”
曲佩珊又说道,“星妤,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。”
日后,她去陆永怀的墓碑前忏悔,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