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：老特拉福德的星光求婚

曼彻斯特的雨比伦敦更带着股执拗。郑国庆站在老特拉福德的球员通道口，看着翟芳芳撑着伞在草皮上丈量距离——她正在监督工人铺设“中国红”主题餐厅的光纤地砖，每一步都踩在发光的曼联队徽上。

“郑总，”她抬起头时，伞沿的水珠正好落在睫毛上，“施工队说您要求的‘能显示球员跑动轨迹的智能草皮’需要从NASA调技术，预算超了三倍。”

郑国庆没接话，只是蹲下身替她系紧鞋带。那双prada切尔西靴是他今早让人从米兰总店空运来的，鞋跟内侧刻着极小的“Z.F.”。“超预算？”他扯了扯嘴角，“昨天维多利亚在澳门赌场输的钱，够铺十块这种草皮了。”

翟芳芳噗嗤笑出声，却在看到他袖口的泥点时笑容一僵。那是今早他亲自下场和工人搬砖时蹭上的，美其名曰“体验基层生活”。“对了，”她从防水袋里掏出张纸，“二爷刚发来消息，说‘南极滑雪场’项目被联合国环境署点名了，让您准备公关稿。”

郑国庆接过纸，上面用毛笔写着八个大字：“花钱可以，别惹企鹅。” 他揉了揉眉心，想起三天前让助理往南极运了十万吨人造雪——顺带把二爷珍藏的茅台冰成了冰雕。

“先不管这个，”他突然拽住翟芳芳的手腕，“跟我来。”

球员通道的灯光突然熄灭。翟芳芳惊呼一声，被他拉着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。黑暗中，她听见金属齿轮转动的声响，随即整面墙壁缓缓滑开——后面竟是个藏在看台底下的小型博物馆，玻璃柜里陈列着曼联三冠王时期的球衣、贝克汉姆的战靴，甚至还有弗格森爵士的吹风机。

“郑国庆，你什么时候……”

“嘘。”他捂住她的嘴，指向穹顶。原本的LEd屏不知何时换成了巨幅星空幕布， thousands of tiny lights 组成了汉字：“翟芳芳，嫁给我。”

翟芳芳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她看见展柜里最显眼的位置，放着件印着“10号”的曼联球衣，背后不是名字，而是用钻石镶嵌的“Z.F.”。旁边的全息投影正在播放他们从破庙更衣室到斯坦福桥的所有合影，连她偷拍他啃馒头的照片都被放大成了海报。

“这是我用共享球衣的用户积分换的，”郑国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，“每个球迷捐10分，就能让我在老特拉福德的星空下说这句话。”

翟芳芳转身，撞进他盛满星光的眼眸里。三年前那个在更衣室啃冷馒头的守门员，此刻穿着定制西装，领带夹是用曼联队徽熔铸的纯金。“郑国庆，”她故意板起脸，“你知不知道，为了查你给这个博物馆花了多少钱，我熬了三个通宵？”

“知道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，单膝跪地时膝盖撞到展柜，发出“咚”的一声。“这里面不是戒指，是老特拉福德的球场草皮——”

盒子里躺着块镶着金边的草皮标本，下面压着张支票。翟芳芳看清数字时倒吸一口凉气：“十亿英镑？你要把老特拉福德买下来当聘礼？”

“不，”郑国庆摇摇头，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，“这是‘芳芳慈善基金’的启动资金，专门给曼彻斯特的孩子们建免费球场。至于聘礼……”

他打了个响指，博物馆的灯光突然变成渐变的中国红。看台上的巨型屏幕亮起，原本该播放广告的位置，此刻是段实时直播——切尔西和曼联的球员们正在更衣室里拼装一个巨大的“囍”字，阿扎尔举着球衣大喊：“翟总答应他！我们众筹给你买银河系！”

翟芳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她蹲下身，捡起那片草皮标本，突然想起第一次来老特拉福德时，郑国庆偷偷在她口袋里塞了片草叶，说是“沾沾豪门地气”。

“所以，”她擦掉眼泪，故意刁难，“要是我不答应呢？”

郑国庆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叠文件甩在展柜上。最上面是份股权转让协议，受让方写着“翟芳芳”，股份比例是“曼联俱乐部51%”。“不答应也行，”他挑眉，“那就辛苦翟总每天来老特拉福德上班，顺便管理三百亿遗产。”

翟芳芳的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。她这才发现，展柜玻璃上不知何时贴满了便利贴，全是球迷的祝福：

“郑老板求婚成功我就把球衣纹在背上！”

“翟总快答应！我把季票钱当份子钱！”

“楼上的格局小了，应该众筹给郑总买个空间站当婚房！”

就在这时，博物馆的门被猛地推开。维多利亚举着手机冲进来，屏幕上是《太阳报》的最新爆料：《中国神豪资金链断裂！曼联收购款竟是挪用球迷众筹？》

“郑国庆，你完了！”她尖叫着指向屏幕，“金融监管局已经介入调查，还有——”

她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。翟芳芳顺着她的手指看去，只见郑国庆正在用手机转账，收款方赫然是“国际足联反赌球基金”，金额正好是维多利亚昨晚输掉的赌资十倍。

“哦，这个啊，”郑国庆晃了晃手机，“刚把维多利亚小姐的‘借款’捐了。对了，FbI还感谢我提供了她教父洗钱的证据。”

维多利亚瘫坐在地，手机里不断弹出消息：《曼联大股东涉嫌内幕交易被捕》《共享球衣模式获欧盟认证，估值突破百亿》。翟芳芳看着郑国庆蹲在维多利亚面前，像模像样地递过纸巾：“小姐，需要我帮你叫辆共享单车吗？听说摩纳哥的游艇派对快开始了。”

不知何时，博物馆的穹顶缓缓打开。曼彻斯特的雨夜奇迹般放晴，一颗拖着长尾的流星划过天际。郑国庆趁机单膝跪地，将那片草皮标本举过头顶：“翟芳芳，愿意让老特拉福德的每一场胜利，都成为我们的纪念日吗？”

翟芳芳抬头看向星空，发现那不是流星，而是郑国庆包下的五十架无人机在编队表演。它们组成的“嫁”字刚消失，又迅速排列成“我愿意”三个大字。

“郑国庆，”她忽然俯身，在他耳边轻笑，“你知不知道，为了查你到底准备了多少惊喜，我把曼彻斯特所有花店的蓝玫瑰都订光了？”

话音未落，从球员通道到博物馆，上千支蓝色妖姬突然从地缝里升起。每朵花的花茎上都挂着NFc芯片，扫码后会播放郑国庆用各国语言说的“我爱你”——包括他在莫斯科学的蹩脚俄语。

“所以，这算答应了？”郑国庆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。

翟芳芳没有回答，只是将那片草皮标本别在他胸前。远处传来香槟开启的爆响，阿扎尔举着直播手机冲进来，弹幕已经刷到服务器瘫痪：

“卧槽！郑老板用老特拉福德的星空求婚？”

“翟总快答应！我把切尔西球衣染成红色庆祝！”

“楼上的等等，我刚看到二爷给直播间打赏了十个亿火箭！”

郑国庆笑了，顺势将翟芳芳揽入怀中。他看见博物馆的玻璃上倒映着两人的影子，背景是曼联三冠王的合照，而前景是他亲手设计的“共享婚戒”模型——每个球迷都可以用球衣积分兑换虚拟戒指，参加他们的线上婚礼。

“对了，”翟芳芳突然想起什么，从手包里掏出份文件，“二爷说，南极滑雪场的十亿启动资金算新婚礼物，但有个条件……”

“什么条件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