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《最初之名》(2 / 2)

记忆画面直接投射在冰原上:年轻的园丁们正在收割成熟的宇宙,就像人类收割麦子。而\"灾厄\"是他们必须定期清除的杂草——实质是那些宇宙中诞生的反抗意识。

\"我偷偷保留了一个宇宙的种子。\"最初园丁展示手心的一粒光点,\"结果招来了'大修剪者'。\"

下一个画面令人毛骨悚然:其他园丁将叛徒钉在世界树上,用金色剪刀分解他的身体。但他在最后时刻将自己的记忆与能力分别封印——善良成为灵种(楚月),知识成为园丁笔记(《新生纪年》),力量成为脊椎(世界树),而核心的\"自我\"则深藏冰下。

\"现在大修剪者又要来了。\"最初园丁的身体开始崩解,\"你们必须做出选择——\"

他突然痛苦地弓起身。体内的黑洞伤口突然扩大,某种黑色粘稠物从中渗出,在空中凝结成与脊椎意志相似但更狰狞的形态。

\"——是继承我的遗志保护这个宇宙,\"他挣扎着说,\"还是...\"

黑色粘稠物突然扑向距离最近的沐雨。就在即将接触的瞬间,金光楚月——灵种——挡在了前面。

\"第三种选择。\"她的声音突然成熟如绿裙女子,\"重新定义园丁的职责。\"

黑色物质吞没了她。但下一刻,纯净的金光从内部爆发,将黑暗净化成一朵旋转的金色莲花。

最初园丁震惊地看着这一幕:\"你竟然...修改了灾厄的底层代码...\"

灵种消散前最后看了我一眼:\"阳哥哥,记得浇水。\"

金色莲花飘到我面前,花瓣缓缓展开,露出里面沉睡的...楚月?不,是她的完整灵魂形态,比任何一次轮回都要真实。

\"最后的礼物。\"最初园丁的声音越来越弱,\"灵种用自己重写了灾厄...现在它是...\"

新叶突然冲上前:\"父亲!不要走!\"

她银青双瞳流出的不是眼泪,而是世界树的汁液。汁液触及最初园丁的伤口,竟暂时阻止了崩解。

\"没用的,孩子。\"他温柔地抚摸新叶的发梢,\"我的时间早在千万年前就结束了。现在...\"

他的目光转向我,突然变得无比锐利:\"第七个问题你还没回答完整。容器的真正使命是什么?\"

我看向掌心的金色莲花,突然明白了一切:\"不是继承,不是毁灭...是创造新的可能性。\"

最初园丁露出释然的微笑。他的身体彻底消散,化作金色花粉融入莲花。北极冰原开始恢复正常时间流速,但那些悬浮的冰晶全部变成了发光的种子。

\"看天上!\"石大力突然指向夜空。

北极光幕中浮现出巨树虚影——新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,树冠穿透云层,根系蔓延至整个大陆。最惊人的是,树干上同时浮现出楚月和新叶的面容,她们以二重唱的方式宣告:

\"园丁纪元,正式开始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