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摇头甩掉这不切实际的想法，陈军礼貌发问：“这是？”

“适配治疗舱的营养液。”

应该吧。

唐灼灼也不太确定，这是她‘精神力搅拌’配出来的玩意，“麻烦试一下复刻，嗯，复刻不出来也没关系。”

“……”

又是这种不意外的语气！陈军顿时严肃起来：“好，请交给我们吧！”

他们可是小陆总手下的人，可不能让人瞧不起啊！

“……你手下的人看起来都好有斗志啊。”

目送陈军走远，唐灼灼又上了陆悬洲的车，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，“曾经我也是个很有斗志的小女孩。”

陆悬洲启动车子，项圈在秋日阳光下闪闪发光，“现在也是。”

唐灼灼：“……”

在她接二连三倒霉，但倒霉习惯之后决定先拖着、让治疗舱的临床试验一切顺利结束之后再解决debuff之后，李兰娜先一步给她找来了可以解除德鲁伊项圈的魔法卷轴。

但她兴冲冲要帮陆悬洲解除的时候，他却拒绝了。

他拒绝了！！

多变态啊！！

唐灼灼当时就头皮发麻，小心翼翼问他：“陆哥，你不会真有什么特殊嗜好吧？”

“……当然没有。”

然而陆悬洲还是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，他包容了小朋友的无理揣测，并真情实感地坦白了自己的病情。

小时候确诊阿斯伯格综合症，但在优秀的学习能力下，很小的时候就自我矫正完成，学会了普世意义上的正常人对外反应。

以至于陆父都以为只是误诊，放下心来之后征求了陆悬洲的意见，在陆悬洲十六岁那年再婚。

但陆悬洲没放弃对自己奇怪的病情进行探索，他发现自己能适应普世意义上的社交，也没有抑郁和精神分裂的症状……

“我只是无法感受到正常的喜怒哀乐，”他无辜道，“你发现了，对吧？”

唐灼灼能说什么，只能点头。

陆悬洲于是图穷匕见，摸了摸精致的项圈，“但我能感觉到你的情绪，并且产生自己的情绪……以前只能感受到一些旁人的极端情绪。”

他的动作和语言，搭配那副皮囊，十分具有迷惑性，唐灼灼完全没发现他说的并不是戴上项圈之后能感受到。

所以惊讶之后，依赖神识判断确定陆悬洲说的是真的，唐灼灼也坦白了一点点关于项圈的信息。

“……戴上项圈是一种约束，你不能伤害我还会不由自主想要保护我，这也没关系吗？”

“……我的荣幸。”

陆悬洲笑得光风霁月，说着危险的话，“这样我也不会为了有趣做一些别的尝试了。”

这话一出，许多往事在唐灼灼脑海里回转：

给诈骗集团当军师……

在地下帮派搞心理辅导……

各种怂恿她干坏事……

她搓掉乍起的寒毛，默认了陆悬洲的决定。

车子很快回到燕北大学教师小区，唐灼灼下车和得去警局干点顾问活的陆悬洲告别，在冷风里揣着兜往回走去。

期间顺利跨过裂开两半的井盖两个，熟练和保安打招呼：“……叔，还有警示标志吗？”

“有有！每次都能检查出准备坏掉的井盖，帮大忙了啊！”

“……嗯，顺手的事。”

唐灼灼悲伤且淡然地道，顺手帮保安放雪糕桶，却听身后噗通一声！

唐灼灼扭身，低头：？

龇牙咧嘴挂在下水道边缘冒出个头的冷彦修：“……”

? ?井盖：喂我花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