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完谢,雷水基转身就走,我把他喊住,我说:“等等!”雷水基停下,回头看着我问:“还有什么事?”
我说:“我派几个人和你一起回去。”
“好好好,那太好了。”雷水基仍然是连连说谢。
没等我说话,宋连长对鲁大海说:“你派两个人把他们送回去,别他娘的再出事。”
“好!”鲁大海答应着走了。
刑讯室里走出一个戴眼镜的文书,他把一沓纸递给宋连长,宋连长接过后,那名文书说:“他全招了,这是供词。”
宋连长扫了一眼供词,然后递给我。
走廊的灯很亮,供词也写得清清楚楚,最后还有鲜红的手印。我看了一遍,把供词叠好装进衣兜里,然后抬起头看着宋连长说:“先到这儿吧!关在你这里。”
“移送到你们警察局吧!”宋连长问我说。
我摇头说:“不行,警察局不安全,那里是鱼龙混杂,整不好会泄露消息。”宋连长笑着说:“你信不过警察局?”
“不是信不过警察局,而是信不过那里的个别人。”说着,我又掏出供词对宋连长说:“这个人的供词和雷水基说得完全不一样,这里有问题。这个人我要好好审,雷水基那里还要去问。不然的话,暗藏在我们谭家县的插千和踩盘子的就很难肃清,不肃清他们后患无穷。”
宋连长听了有些惊讶,他说道:“我操,这姓雷的还留一手,他娘的也太不是东西了。把他儿子藏起来再吓唬吓唬他好了。”
“不行!再吓唬他,他们家要死人的。”宋连长听了感到惊讶,他问道:“这么严重?”
“你儿子被绑了,你老爹能受得了吗?”我质问宋连长。
宋连长笑笑没说什么,我接着说:“看好这个叫梁财的人!”
“没问题,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吧!”宋连长说完要留我在他这里吃点饭,喝点酒。
但我现在实在是没心思喝酒,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办,太多的麻烦事要解决。于是,我向宋连长告辞。
就在我要往外走的时候,突然,我想起了鲁大海,他刚才去安排护送雷水基爷俩,现在他在哪儿呢!
这时,我看到鲁大海从大门走了进来,我便迎了上去。鲁大海见到我要走,就问道:“今天不审了?”
我没有直接回答他,而是问他说:“你去送他们爷俩了?”
“我没去送,但我在后边跟着了,看看有没有可疑人。一直到聚仙阁酒楼也没发现什么。”
鲁大海真是个好人,忠于职守,勤勤恳恳。
“三弟,和我走!”我对鲁大海说。自从我们三个在龟山脚下的坟茔地磕头后,我们俩见面都是兄弟相称,不像我和金河,可能是先认识的,也随便惯了,很少大哥二弟地叫。
但鲁大海不同他啥时候见面都是大哥二哥地叫着,所以,我也习惯叫他三弟。我今晚邀请他走走,还有一个目的。
“好啊!二哥,我也不忙。”鲁大海爽快地答应了。
我们出了103兵站的大门,鲁大海问我说:“二哥,咱们去哪儿啊?”
“先去医院!有个郎中,这次找解药受伤了。我们去看看!”
“二哥,你能去找回来解药救了大哥,我真的很感动。我没了爹,他却是孤儿,爹娘都没了,我去看他一次他就和我哭一次。”鲁大海说到这里不说了,我知道他说不下去了,他肯定是哭了。
金河是孤儿,他从小没了爹,生活肯定是艰难的,一步步走到今天都不容易。金河是孤儿,我何尝不是。
看我一直不说话,鲁大海问我:“二哥,你想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