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!”宋连长答应着,朝他的手下一挥手,我们一起朝那几座住房靠近。
我觉得差不多了,不能再近了,再近容易被发现。
我们趴在树丛中看着那里,这时,瓜小辫指着一座草房说:“唐剑你看,那个人就是最后走的那个,他的后脑勺也有辫子。”
我一看,在最西边的一座草房的院子走出一个人,那个人确实有辫子。
“他也是你们旗人吧?”我问瓜小辫。
“我感觉他是,刚才就是他和他们说满语了。”瓜小辫说道。
“哎!你们看!”高排长指着一座房子后边的架子喊道。
原来那里有个木头架子,是用四根木头搭建而成的,高有三丈多,架子上边有盖儿,盖儿上苫着茅草,有人背枪的人站在上边四下里张望。
我不由得倒吸口凉气,险些被他看到。如果让他看到就麻烦了,我们打是没问题,关键是不能得罪他们。我们的目的是解药。
就这么几户居民还用得着搭建岗楼子站岗吗?我把心里的疑问说给宋连长和瓜小辫。
宋连长思忖一下说:“可能是不安全吧!不安全的情况下人才加强戒备。”
我听了宋连长的分析,觉得有道理,便点了点头。瓜小辫说:“也可能是有啥重要的东西值得看着,才有人站岗戒备。”
“那还真的加小心,不能大意啊!”我对二人说。
现在我们都清楚,我们是来找解药的,是求人家来了。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和这些野人发生矛盾,更不发生流血事件。
最后,我和宋连长还有大家商量,决定等到天黑再行动,现在只能等着。现在出动不但事情办不成,还可能和这些野人发生冲突。
我们在密林里藏着,等着天黑。一整天没吃东西了,大家都饿了,我们都吃了干粮,又到山脚下的小河整回来点水,大家吃饱喝得就等着天黑了。
“我以前的印象野人都是和野兽一样,披头散发,树上飞来飞去的。吃野果子,生吃野兽的肉。现在看这些人也不是野人啊?会说满语这不是旗人吗!”我向他们说出了我的疑问。
宋兆玉连长说:“我觉得也是,他们看着像野人,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着很有组织。要是他们说的是满语,那就是旗人。”
瓜小辫听我们俩这么一说,他也说出自己的疑惑,他说:“旗人进关后,是留下来一些。但野人谷这里我没听说有旗人。十几年前我还带人在这一带挖过棒槌,也没发现有野人,那时还不叫野人谷。”
十几年前没有,现在有了,还很多,这是啥情况?我心里盘算着。
突然,一群野人围住了我们,他们拿着锋利的尖刀,把金河和陈光摁在地上割他们身上的肉,一块、两块、三块,直到给他们俩的肉全部割光,只剩下白花花的骨头。
我突然站起冲向那个拿刀的野人,与他厮打起来。我被他掐住了脖子,我说不出话,也喊不出来。
“哎!唐剑,你醒醒!唐剑,你醒醒!”身边的宋兆玉连长在捅我。
我醒了,长长地喘了口气,揉揉眼睛,四周一片漆黑啥也看不到。我问道:“这是哪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