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巳时许,秦明率领三百人马来到清风寨,准备约黄信一起出战。
加上黄信手下两百人,打清风山绰绰有余。
看到黄信的亲兵前来迎接,秦明顿时怒火中烧:
“黄信那兔崽子呢?他怎么自己不来?
难不成,还要我这个统制去拜见他一个都监!”
说着,一马鞭抽了过去。那亲兵不敢躲闪,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。
“秦统制,请息怒!都监大人他病了,瘫在床上起不来……”
秦明一把推开那亲兵,火急火燎地往里闯。
望着榻上脸色惨白的黄信,秦明大声骂道:“直娘贼,前两天还生龙活虎!”
“师父,你来了……”
黄信睁开眼睛,声音微弱,挣扎着要起来。
爬了几次,都没爬起来,不停地喘着粗气。
这不是装样子,那包巴豆,他终究还是吃了。
拉了半个晚上,将黄信都要拉虚脱了。
师父和前途,鹤顶红和巴豆,他只能二选一!
秦明示意他不要起身,拿起床边的药碗,看了又看,闻了又闻,念叨道:
“早不病,晚不病,怎就病得如此蹊跷?”
黄信一副病恹恹的样子:“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……
师父要打清风山,徒儿本该当先锋,可……”
秦明摆了摆手,一声长叹:“罢了!”
“清风山地势险要,燕顺又得宋江相助,恐怕……”
“住口!”
秦明一脚踢翻脚边药罐子,怒道:“宋江不过是刀笔小吏,花荣一介莽夫而已!
你不能去,我不怪你!何苦长他人志气!”
“师父,慕容使君他……”
黄信看着满脸愤怒的秦明,欲言又止。
那句话,他终究没敢说出来。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!
秦明狠狠瞪了他一眼:“没有你,我霹雳火一样可以打下清风山!
待我踏平山寨,一定要将此二贼的首级挂在城门之上!”
秦明怒气冲冲地出了寨门,往清风山而去。
临行前,慕容彦达严令,三天之内,必须拿下清风山!
……
酉时许,秦明率军抵达清风山脚下。
抬眼望去,只见前面山石突兀,恶木丛生,地势非常险要。
秦明哈哈一笑,朗声说道:“宋江终究只是草寇,不懂兵法!
若是我,定然在此设伏!几十把硬弩一射,滚木礌石打下来,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!”
“秦统制英勇无敌,名扬四海,谁人不知!”
前锋都头应和道:“宋江那厮,恐怕早已屁滚尿流了!
末将愿率本部人马,杀上山去,生擒宋江和花荣!”
秦明点了点头:“王都头勇气可嘉!你若能杀进寨门,本将军给你记头功!”
看着王都头的背影,秦明喊道:“花荣号称神射手,王都头千万要小心!”
王都头扭头应道:“秦统制大可放心!就算花荣那厮浑身是铁,又能打几根钉?”
刚说完,就挥舞着雁翎刀,率领一百军士,呐喊着冲了过去。
冲了不到八十步,只听一阵“嗖嗖嗖”之声,几十支弩箭射了过来。
有埋伏!王都头顿时大惊失色,海口夸早了!
跑在最前面的军士反应不及,被射倒在地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后面的军士举起单兵盾牌,挡在前面。
这时,滚木礌石从山腰倾泻而下,将军士们的盾牌打得粉碎。
一阵滚木礌石之后,又是一阵密集的箭雨。
“清风山贼寇怎么会有制式弩箭?”
秦明见状,大吃一惊,高声喊道:“快撤回来!”
后面一队勉强撤出,前面一队,被密集的箭矢压得死死的,动弹不得。
哭爹喊娘之声,在山谷间久久回荡。
这时,对面乱石丛中闪出一个头领,正是郑天寿。
只见他高举着硬弩,哈哈大笑:“秦明,清风山郑天寿在此!
奉宋江哥哥将令,前来取你狗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