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觉得多少钱合适?”
“奴家听说,东京的银瓶酒,一斤卖到了七十二文。
还有羊羔酒,卖到了八十一文。
那都是酿造出来的酒!
官人,要不我们卖一百文一斤,如何?”
武大郎捏了捏庞春梅白里透红的脸:“就知道钱钱钱!
太贵了,普通老百姓谁喝得起?
不仅不能加价,以后还要降价,散酒卖三十五文一斤!”
庞春梅急了:“官人,这还能赚钱吗?”
“傻妞,薄利才能多销!”
武大郎爽朗一笑,给庞春梅算了一笔账:
“我们生产一斤白酒,成本才二十文钱不到!
却可以卖到四十文,已经很暴利了!
如果扩大生产规模,还可以进一步摊销成本,还怕赚不到钱吗?
我就是要让整个东平府,除了武大郎白酒,其他酒都卖不出去!”
“这个,给你家小姐……”
说道“你家小姐”,武大郎停住了。
现在庞春梅也是一样的妾室,再说“你家小姐”就不合适了。
“给高小琴送过去。”
武大郎说着,将一张纸递给庞春梅。
庞春梅接过纸张一看,只见上面画着一个人的头像,旁边还写着几句诗——
似乎就是武大郎昨晚吟诵的那些句子。
“官人,这是什么?”
“商标!这头像是唐朝诗仙李白,诗句也是他的。
此仙最爱喝酒,曾言:将进酒,杯莫停,会须一饮三百杯。
另一个大诗人杜甫称赞他:天子呼来不上船,自云臣是酒中仙!
让高小琴赶快生产一批白瓷酒瓶子,将李白的头像和诗句都刻在上面。”
庞春梅还是不懂:“官人,这有什么用?”
武大郎说道:“这种瓶子上刻了诗的,为上等酒,一斤卖一贯!
我要让黄口小儿、仓夫走卒都知道:
凡读李白诗篇者,必饮武大郎白酒!”
……
过了几日,武大郎从阳谷寨回来——
前些天,他投入一千贯,在梁山泊西北角建设阳谷寨,让栾廷玉监督施工。
见栾廷玉将般般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,便也放心了。
刚回到建安楼,庞春梅便来禀报:“县城各酒坊都降价了。”
“降了多少?”
“原来卖五十文一斤的,现在都降到了三十五文!
这两天,我们的销量降了一半都不止!
很多人说,如果我们也降价,他们就只买我们的酒。”
好啊!竟然敢跟我武大郎打价格战!
那就让你们开开眼界,什么叫做现代思维的降维打击!
他让庞春梅将高小琴、吕方、郭盛都到前厅,当即宣布:
将散酒降到三十文一斤!
庞春梅一听,急了:“官人!
人家是酿制酒,两斤粮食一斤酒。
我们是蒸馏酒,三斤粮食才能出一斤酒!
他们就算降到三十文,也还能对半开!
而我们,就只能赚一半了!”
高小琴也说道:“春梅说得对!
哪有这么降价的,官人,你这是疯了吗?”
“我没疯!”
武大郎振振有词:“不要看着价格低,好像没什么钱可赚。
只要将别人打下去了,这片市场就全是我们的!”
武大郎咽了一口唾沫:“这三十文一斤的酒——
我将其叫作杜康酒,是最低等的酒,卖给最普通的顾客。
喝一斤白酒,相当于喝三五斤米酒。
老百姓又不傻,知道怎么选!”
高小琴问道:“这么说起来,还有更好的酒品?”
“没错!我们的酒,要多分几个等级,满足不同层次的顾客。”
武大郎说道:“我都已经想好了。
猛张飞酒,四十文一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