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水性杨花、不守妇道、谋害亲夫的贱人,却是留你不得!”
自己以后要干大事的,必须跟潘金莲切割清楚!
否则,他将一辈子活在西门庆的影子里,永世不得翻身!
“官人……真要这样吗?奴家错了!
从今往后,奴家一定痛改前非!”
潘金莲早已花枝乱颤,泪眼婆娑。
“这种贱人,留你何用!你不是贪图西门庆的钱吗?
老子现在给你一纸休书,你去找他正好!”
“官人!奴家……”
潘金莲拉着武大郎的衣袖,哭得撕心裂肺。
武大郎将休书按了手印,递给潘金莲:“你自由了!”
“官人!“潘金莲瘫坐在地。
“奴家跟你这几年,没功劳也有苦劳吧?
前些日子给张家缝寿衣,针脚密得眼睛都花了,才换得两三升米!”
武大郎正要开口,潘金莲紧紧抱住他的大腿:
“你说奴家水性杨花,可你知道西门庆那淫贼怎么说?
他说:你这老婆,身上一个金器银器都没有,倒像个叫花子!
还有你,又矮又穷又没能力,这也罢了,还木讷!
每天卖完炊饼回来,倒头就睡,连句体己的话都没有……”
武大郎见潘金莲哭得梨花带雨,一言不发。
妻美而无能,这就是原罪!
但那是武大郎的原罪,他现在是祁厅长!
他要替武大郎洗刷这一切!
他用力推开潘金莲,将那三十两银子揣在怀里,大跨步出门而去。
见武大郎拿着银子出门去,潘金莲急了:
“官人,你拿那么多钱出去干什么?”
“要你管!”
说着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一刻钟之后,武大郎来到了城西的张老汉铁匠铺。
他很清楚,西门庆什么人,他的这一万两银子可没那么好拿!
你要他的银子,他要你的命!
谁的万贯家财不是血染出来,命填出来的!
最快今晚,西门庆必会杀上门来!
所以,他必须做好准备!
功夫再高,也怕菜刀!赤手空拳,怎么能行!
至少,要有一件趁手的兵器!
“大郎,你痛打西门庆的事,早就传遍全城了。
以前没看出来,真是条汉子!
你是——要买兵器防身吧?”
也是,得罪了西门庆,不知能不能活过今晚!
武大郎点点头。
“你自己选吧。”
铺子里摆满了各式刀具——菜刀、柴刀、镰刀,也有朴刀。
“有剑吗?”
张老汉带着武大郎走到里间——
打开一个黑漆的柜子,里面放着几把长剑。
这年头,用剑的人太少了!
武大郎随手取出一把,看了看,又比划了几下。
这做工,跟祁厅长收藏的定制版龙泉宝剑自然没法比!
不过,好在古朴大方,不轻也不重,很是称手。
在这个时代,这已经是上乘水平!应对普通人,足够了!
“多少钱?”
“大郎,不瞒你说,这是老汉用灌钢法千锤百炼打出来的。
换作别人,我非要四十贯不可。
看在你痛打西门庆这淫贼的份上,打个对折吧。”
二十贯就是二十两,相当于现在两万块,可不便宜!
武大郎没有丝毫犹豫,付了银两,拎着长剑,往家中走去。
路过银匠铺时,顺便买了一支金钗,正好十两银子。
晃了一圈回来,武大郎又是身无分文。
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,莫过于此!
还是得想办法搞钱!
怎么来钱最快?除了西门庆,他想不到第二个出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