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大王,我郑国愿割让洪清郡,以求大王恕罪!”
此次入严城的使者,乃是郑国公子纠,作为郑国的长公子,也是未来储君,拥有一定的话语权。
大殿之上,除了郑国之外,蔡、姜、梁三国使者,也不约而同,一齐抵达。
严洛不置可否道:
“最新战报,孤麾下张辽已经攻取洪清全境,公子纠,你若是不能付出更大的代价,便还是回去,与你的国家共存亡吧!”
这话一出,公子纠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苍白。
一旁梁国使者武钰连忙赔笑插话道:
“大王,我梁国与秦一向交好,秦国王后也是......”
严洛冷哼一声,直接粗暴打断道:
“废话少提,孤不是来听你攀交情的,说,梁国,愿割地几何?”
武钰顿时满头大汗,嗫嚅道:“梁国,愿割让横塘、定边两郡三县之地,不知大王可否恕罪?”
严洛摇摇头,直接在案几前摊开舆图:
“自秦立国之后,便与梁国交好,从未有过主动攻伐之举!
但尔等却是落井下石,在秦国危难之际倒戈相向。
如此罪行,比之其他诸侯更为恶劣。
孤现在告诉你,若想平息大秦将士的怒火,需割让横塘、定边、囚胡关、盈泽、龙溪、蔓粟、安丰六郡一关十三县之地!!!”
这话一出,不止是武钰脸色惨白,其余诸侯使者,也都露出惊恐之色。
梁国城邑,即便是在之前攻取过封国城邑之后,总共也只有十四郡之地。
如今秦国一口气就要走六郡还有一座关隘,完全就是对半砍了。
武钰忍不住伸手抹了抹头上汗珠,声音艰涩道:
“秦王,您一向仁义宽厚,今日为何如此咄咄逼人?”
这话一出,姜国尚高驰也是附和道:
“是啊,秦王殿下,您在列国之中,从来都是仁义宽厚为先......”
“混账东西!!!”
面对须发花白,还不得不以老朋友的姿态出使秦国的尚高驰,严洛却是毫不留情:
“你们也知道孤仁义宽厚?
正因为孤仁义,你们就肆无忌惮,僭越称王,兴兵来犯?
正因为孤宽厚,你们就屠戮我秦国士卒子民,意图灭我大秦社稷,毁我秦国宗庙祖祠?
诸位,你们现在大可现在就离开严城,一县之地也不用割让,稍后大秦甲士自会去取!
不过到时候,可不是割让半数郡县这么简单!
大秦铁剑所指,不灭尔等国祚社稷,绝不入鞘!”
这一番话,说的是振聋发聩,在场四国使者,都是站立不稳,头晕目眩。
年纪最大的尚高驰,更是差一点就摔倒在地。
一旁秦国侍卫,连忙将其一左一右扶住,半晌,这老头才缓过神来。
武钰面带苦涩道:“秦王,可否容外臣先回去与国君商量......”
严洛冷哼一声:“尔等皆可回去慢慢商量,但孤可无法保证,在此期间,大秦的悍将们能忍住战意,不去发兵攻伐梁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