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您居然对这都有了解?”
左德尔一脸错愕。
李玄戈撇了撇嘴:“废话,那儿的女人都有一个特殊的称号。”
“什么称号?”
“川渝霸王龙!”
“啊?”
左德尔满头问号,不知道“霸王龙”是什么?
李玄戈摆了摆手,不耐烦地说道:“不懂就算了,还是说说对方是谁吧!”
“好吧!”
“那人正巧也是一个苗女。”
左德尔犹豫了一下,才一字一顿地解释道,“那苗女自称乌蒙族圣女,殿下若对蛊毒好奇……”
“乌蒙?”
李玄戈捏碎了手中的瓜子壳,一脸好奇地说道,“姓氏听着像本王昨夜吃的乌梅干,酸得倒牙!”
“呵呵……”
左德尔尴尬一笑,随之猛然反应了过来,“不对啊……您不就是大乾人吗?为何来跟鄙人问苗疆的事情了?”
对啊!
这也太邪门了吧!
“不用你管。”
李玄戈摆了摆手,\"本王就想知道,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他漫不经心地转着茶壶。
“二十年前佛诞日。”
左德尔眯眼盯着他手中动作,“那天恒河漂来三百具浮尸,倒是方便她混入王城。”
二十年前?
浮尸?
李玄戈的眼神微微一闪:“那她还活着吗?“”
“活着,每半年鄙人都会和她交易一次。”
“谢了。”
李玄戈突然甩飞茶壶,起身就往密道走,“记住了,别将今天咱们讨论的事情,透露给第三个人听见,否则后果自负。”
人活着的话,那事情就好办了!
“那二十万黄金的事情呢?”
左德尔权杖横拦去路,双眼虚眯了起来。
二十万两黄金,等于两百万两白银,可不是一笔小数目!
李玄戈瞥了他一眼:“免了!但三日内把乌蒙圣女画像画出来。”
左德尔的表情僵住了:“八殿下当这里是茶馆?”
“哪能啊!”
李玄戈哈哈一笑,继续朝外而去,“本王当这是动物园,专看老狐狸耍猴戏。”
望着他的背影,左德尔的双眼,泛着一抹寒光:“画像今夜便挂,明日就可以见到。”
“那恭候大驾!”
“另外记得,你欠本王一个要求,要求完成后,本王帮你坐上天竺王的位置!”
声音一落,人就消失了。
“将军,咱们要不要……”
一个黑影闪了出来,但不等说完,左德尔朝后摆了摆手,“不用,若咱们动了他,反而着了别人的道儿。”
“谁?”
黑影的表情都僵住了。
左德尔双眼一眯,冷冷一笑:“天竺王!”
黑影恍然大悟。
“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如今李玄戈和天竺王不对付,让他们自己去斗?”
没错!
天竺王如今欠着李玄戈的赌约没有履行,哪怕不是天竺王自己承诺,也已经注定了双方你争我斗。
左德尔深吸了一口气:“没错,咱们就等着吧,而且还有另外一股势力等着呢!”
“是……”
黑影的眼神微微一闪,“阿尔帕?”
“呵呵!”
左德尔冷笑了一声,便没有继续开口。
他只是看向李玄戈离开的方向,冷冷一笑。
好戏……
才刚刚开始!
……
“报——!”
翌日正午,木钱举着烫金的请柬冲进了驿馆中。
此时此刻的李玄戈,正蹲在庭院里教白熊幼崽跳“极乐净土”,还用竹蜻蜓来挑逗……
当然。
可爱的小崽子根本跳不起来,只能模仿一个有形而已。
公孙明月一剑劈开飞来的竹蜻蜓:“天竺王设宴?鸿门宴还差不多!”
“姐姐此言差矣。”
李玄戈抓着熊爪比划出了一个兰花指,“万一是全素宴呢?听说天竺高僧都爱往咖喱里掺牛粪,美其名曰‘圣土开光’。”
夏玲珑捏着请柬边角甩了甩:“这一场盛宴……恐怕不会那么简单,你最好是提防一点。”
“问题不大。”
李玄戈从一旁的桌案掏出一个防毒面具扣在脸上,“咱们这就去跟他们吃上一个沉浸式午餐。”
两女闻言对视了一眼,便没有再说什么。
李玄戈顺势将白熊丢给了公孙明月,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而去。
很快。
一行队伍踏入了伽罗那的王宫外延。
却见。
十二头白象驮着镶钻步辇列队宫门,梵音混着咖喱味呛得锦衣卫直打喷嚏。
“殿下到——!”
宦官尖厉的通报声中,李玄戈骑着白熊晃进大殿,手里还拎着一串糖葫芦:“陛下这地毯挺别致啊,波斯痔疮垫同款绒面?”
伽罗那的脸上肥肉抖了三抖:“此乃雪山冰蚕丝所织……”
“难怪一股子腌菜缸味。”
李玄戈顺手把糖葫芦插进金孔雀贡品的嘴里,“说吧,找本王是打算分期付款还是以物抵债?先说好,如果是要让本王少要一点的话……那就别商量了!”
迦罗那一听,太阳穴突突直跳:“今日请殿下来,是为商议赌约,因为那赌约太过于不合理了……”
“不合理?”
李玄戈掏了一下耳朵,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,“那您该找摩罗什大师聊聊啊!毕竟赌契上按的可是他的血手印……”
他忽然从袖中抖出一份羊皮卷,梵文契约末端赫然印着暗红的掌纹。
“您快瞧瞧,这纹路走势分明是圆寂前顿悟的‘菩提树纹’,按《吠陀算经》记载,这等手相可是佛祖钦定的法人代表啊!”
伽罗那的黄金头冠差点被冷汗冲歪。
他当然知道那老秃驴在去大乾赌的时候,是用自己御赐的佛印。
但是。
一旦这玩意儿真的落实了,那他赔出去的东西就很多很多……
想至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