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只手在他后脑勺一拍。
他嘴里的烟草就被拍得吐了出来。
她现在不太想说话,直接给他拍掉了烟草,就把人按进了自己怀里。
又在他背上安抚地拍了拍。
无邪愣了一下,脖子稍微用力,想要抬头跟她说点什么。
然而下一秒,他就感觉自己后脖颈附近的某个穴位被温凉柔软的手指轻轻一点,无邪整个人就彻底软倒在了凌越怀里。
坐对面儿的胖子强撑着直往下掉的眼皮子,声音含含糊糊地说:“妹、妹,你睡,我、我……”
不等说完,胖子脑袋往下一垂,人还坐在那里呢,就开始打起了呼噜。
凌越失笑,脱了身上的外套在地上垫了一下,先把无邪放平了侧躺在上面。
然后起身,过去把胖子也拖过来,挨着无邪一块儿躺下。
她自己则把包垒在靠岩壁的位置,就那么坐在那里靠着,就着还没熄灭的火光,无意中发现无邪头发闪烁着湿漉漉的水光。
伸手一摸,果然全被打湿了。
再将手伸进他外套里摸了一把,全是冷汗。
估计是一路上又累又吓又紧张,给激出来的。
再查看胖子,也是这么个情况。
这里已经不知道是地底多少米以下了,温度不算低,但也算不上暖和。
现在没有其他干爽的衣服替换,若是就这样让两人穿着湿透了的衣服睡一觉,醒来后多多少少会有些毛病。
凌越给两人烘干了身上的汗水和衣服,又选了个能同时照顾到两人的位置,一手搭一个,给他们取暖。
这才松了口气,背靠着背包,闭着眼睛一边警戒,一边进入断断续续的浅眠状态。
大概是心里惦记着事,明明是被点了睡穴,无邪还是在一个小时后就强行清醒了过来。
眼睛都还没睁,无邪就坐了起来,调整好坐姿,然后拉着凌越,让她靠进自己怀里。
甩着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,无邪一边督促凌越:“快睡,这次不准再按我了,我用手机设置个闹钟,再过一会儿还会把胖子踹醒,你不用担心。”
胖子不总说他守夜不靠谱,不仅容易出事,还容易把他自己也守丢了吗?
正好让胖子自己起来守夜!
腹诽归腹诽,无邪也没真丧心病狂到立马踹醒胖子。
不过等胖子被一泡尿憋醒,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眼缝,发现守夜的是无邪时,瞬间吓出瞌睡全跑了:“哎哟我去!天真,你守多久了?”
无邪都要打瞌睡了,被他惊醒后看了眼丢在旁边的手机,闹钟还没响,就随意说到:“没一个小时。”
也没听清楚胖子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什么。
等胖子放完水回来,说接下来他守会儿,都没多说两句话,无邪就歪头靠着怀里的凌越秒睡了。
胖子看得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,小声嘀咕:应该没守多久,要不然咋可能不出事。
反正在胖子的记忆里,无邪守夜,那就从来没有安生过!
一次都没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