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紫金钵飞入虚空消失不见,很快又飞了回来,落在金莲子上,智信手势一挥,那紫金钵的仙脂露缓缓倾倒在金莲上,那金莲慢慢抽出叶子,很快就长成了一颗幼苗,慢慢沉入水底,荷叶漂浮在水面之上,发出闪闪金光。
智信又拿出锡杖,往地上一震,地面裂开一道缝隙,智信言:“取忘川河水底幽沉沙。”
一道细沙从地底漂浮而来,沉入泉水底部,整整寒雾顿时弥漫与泉水表面。智信拿起法杖,地面又重新合拢。
智信双手合十道:“阿弥陀佛,佛家至宝落在太清顶,真是妙事。”
张问心也行礼道:“多谢大师成全。”
百年后,南北皆大兴佛道,在北宗山门天龙寺有一奇观,龙门山顶巨佛旁边修了一个金殿,供奉的居然是紫薇帝君,道家信徒居然会来天龙寺拜谒。而南道宗门太清山太清顶上的独恋泉边居然立了一尊地藏菩萨像,也有不少佛家信徒过来参拜,成为了一段传奇故事和佳话。
和尚入京,万人空巷、说法49日,皈依信徒百万
往建都的官道上有一游方僧侣,因为圣僧驾临南朝已经广为传播,所以看到其形象,自然而然大家都认出来此僧侣或许就是圣僧,所以都沿街跪拜,不过老和尚都不让百姓如此,而且沿途一路救助疾病,只接受布施的斋饭,但是一路上有数千人跟随其一路行走,智信久劝不散,于是在建都城外官道旁的月塘镇外旷野之上说法。
顿时从者上万,连建都之中有耳闻者,也都蜂拥出城,赶赴月塘镇,出城车马行人络绎不绝,因此惊动了京兆府,京兆尹裴行之打听到消息,联想起陛下发的诏书,顿时反应过来来人可能就是那圣僧,于是连忙唤来京兆府知事。
“樊知事,陛下全国寻找的圣僧可能已经到了建都城外的月塘镇,在镇外开法会,无论真假,你且准备马车过去接圣僧回京,注意好生招待,不可怠慢,本官这就入宫禀明圣上,听圣上如何安排。”
“是,下官这就去。”
钟郁阁中,裴行之跟陛下禀明此事:“陛下,臣已经安排人去接圣僧入京,陛下看当如何安排?”
景帝:“不可在此等圣僧,此人乃是上天启示朕之人,朕当亲自去迎接,吕绅备车,朕出城亲迎,不用阵仗弄的那么大,寻常微服出巡即可。”
吕绅:“诺!”
“如是我闻。一时、佛住王舍城、耆阇崛山中,与大比丘众万二千人俱。皆是阿罗汉,诸漏已尽,无复烦恼,逮得己利,尽诸有结,心得自在。”
智信说法,然后用最简单的话语来阐述经文,大师说万经之首,妙法莲花经,听着如饮甘霖,听着多有感悟,频频点头,听到妙处之时或笑、或哭、或苦、或释然,樊知事虽然到了现场,却不敢打断大师说法,只能如一般民众一般,双手合十,盘膝于地听经。
“诸位施主,今日还有贵客要来,老衲就说到这里吧,日后有缘老衲再将此经跟大家说完。”
众人皆双手合十诵念道:“多谢大师。”
樊知州上前行礼道:“大师,吾乃京兆府知事樊无期,陛下已经颁下旨意,寻找圣僧下落,迎入京师,所以京府大人让本官迎接大师入京。”
“多谢樊知事,老衲还是喜欢步行,也确实是要去建都,樊知事,不如先自行离去吧。”
智信说完,自顾自的步行着往建都而去,官道上的百姓见了,都纷纷行礼。
只见远处有一辆黄金马车奔跑而来,随行有近卫骑兵护卫,但是没有打龙旗,百姓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应,待进入了镇子口,马车停下,马车上有一个身穿锦缎常服的气质非凡的走下马车,百姓看不出身份。
只见智信跪下行礼道:“贫僧拜见梁国皇帝陛下,祝陛下平安顺遂。”
周围百姓这才明白过来,来引接的乃是当今圣上,于是在场的所有民众皆跪下:“吾皇万岁万岁万岁。”
“都起来吧,大师也请起。”
景帝快走几步上前扶起智信:“之前梦中与大师相见,今日总算亲眼见到大师了,护国寺地宫重现天日,大师驾临建都,实乃我梁国之幸,请大师随朕坐车,我们回京。”
智信摇摇头:“贫僧一生不曾坐车,出入皆以脚丈量天下,陛下请自便,贫僧自己可以走。”说完拄着法杖,缓缓走向官道。
景帝愈发赞赏,于是也干脆跟着智信一路而行,于是一副亘古未有之景象出现在通往建都的官道之上,皇帝与一僧侣一路步行攀谈,前后骑士皆牵马随行,陛下车驾跟在后面,随行百姓万人,一同走向建都城隆天门,那一天是天监27年四月初八,恰好是佛诞,建都百姓夹道欢迎,抛洒花瓣、百万百姓迎接圣僧入京。
在正一观中的一处静室内,张念心开天眼水镜,看着这一幕幕场景,笑道:“不愧是老和尚,手段高明啊!比小爷我玩的高级些,不服不行啊。”说完水镜消失,小道士继续闭目修行。
景帝将智信迎回太晨宫,封为护国尊者,法号无名,为敕建护国寺主持,在太晨宫门出开49天水路法会,消息一经传出,建都百万百姓轰动,49天法会,听法者达500多万人,每个人皆可清晰听到大师所说经文妙义,一时间南朝信众突破千万众。
护国寺落成之日,迎接经文入藏经阁、迎接佛祖发束入护国塔、迎接智鸠摩罗尊者肉身佛像入金殿,景帝宣布改年号为兴始。
后世历史称此事为南朝佛家兴始,称那僧侣为无名兴始尊者,不过也有人研究这兴始尊者,认为南朝的护国尊者和北朝观政29号号称圆寂的智信大师,可能是同一个人,不过这个成了历史疑案,无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