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州 八岭山
离荆州城五十里,山高林深,人迹罕至,之前还有几个猎人村落,后周王就藩荆州,就圈了此地做围猎场,将所有的居民迁走了,不允许任何人进山打猎,而且山的周围设置了多个关隘,安排了士兵把手。
从五年前河南道叛乱开始,周王用血腥手段镇压了叛乱,但是事后因为私铸兵器和屠城而被御使大夫顾炎戊参奏,定帝下令严查此事,顾炎戊到了荆州,发现所有兵器坊尽数关闭,屠城将领被周王下令诛杀。
周王上奏辩解,军情紧急,从东都调用军械来不及,故而临时开了兵器坊,而且所造军械皆有账目清单,屠城之事是手下将领自行所位,自己并不知情,如今已经伏法,此事因而不了了之。
而此事过后不久,顾炎戊就在回京后不久暴病而亡,朝中顿时哗然,而因为并没有证据,周王依然是平安过关。
从三年前开始,八岭山中偶尔有浓烟出现,而周王府安排贴了安民告示,说是偶发山火,将八岭山守护的更严实,百姓更是避之则吉了。
此刻在山林深处,一处峡谷中,一个猎人正在疾驰飞奔,他并非在追赶猎物,而是他就是猎物,他的身后数十人正在猎杀他。
“站住!你跑不了!”
“别让他跑了!”
箭矢飞来,落在他的四周,而他上下腾挪转换位置,数次化险为夷,但始终无法摆脱身后的追兵。
“蔟!”
一声沉闷的箭刺入肉体身体,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大腿,他顺着山坡往山下滚去。
“他,中箭了,追上去,抓住他!”
猎人滚落几十米,跌落在一个河谷之中,此时他的腿已经摔断,浑身是血,大概自知无法逃脱,所以在那群人还没有追来的当口,他从内衣中拿出一个竹筒,又将竹筒投入溪水中,让小溪顺山势而下,飘向了远方。
....
入夜的周王府
从苏青假扮公主被周王扣在了周王府,已经过去了十日,周王初显得很客气,安排苏青住在别院,并未有失礼的地方,只是每日过来拜访,也装的对公主倾慕和善,苏青为了掩护公主和萧思钰撤离,也就虚与委蛇。
偶尔也弹弹琴,吟诗作画,这苏青本就是南朝博学大儒国子监司业苏步青之女,自幼为公主伴读宫女,相貌气质自是一流,时间久了,周王心中已然被这个南朝公主吸引,觉得与北朝女子大有不同,别有风姿,尤其苏青还有着倾世容颜,周王拓跋兴对苏青自然而然产生了病态的欲望。
看苏青的眼神已经压抑不住,若不是申先生提醒,恐怕他早就来个霸王硬上弓了。
苏青也是提醒吊胆,待过了三五日之后,就提出要离开王府,继续去东都,周王不好翻脸,但是总是以萧思钰作为威胁,苏青没有办法,只能咬牙继续与他周旋,
但是时日一久,周王看自己的眼神越发不对,且开始有些动手动脚,苏青想到叶先生留给自己的东西,想着若是真的无法保全自己的名节,恐怕也只能以死明志了,所以前日大声呵斥,总算让周王离去了。
但是今天晚上周王显然有些失控了,他喝的大醉了。
周王不敢对公主无礼,所以回到宫中就安排了数位自己王府中的绝色美人来到寝殿,但是看着那些绝美的女子,他顿感无趣,寡淡异常,眼前这些女子连苏青的万一都不及。
拓跋兴脑海中都是苏青的声音,那种优雅端庄、呼气如兰、动若风曳、冷若冰莲、笑若含芳的样子让自己恨不得马上剥开她,捧在怀里,肆意施为,他想到那种画面就浑身激动的颤栗,他必须征服这个绝色的公主。
拓跋兴忍得太久了,一个事实让他几近疯狂。
“不,绝对不,这个人间绝色绝对不能让给二哥,她必须是我拓跋兴的女人,只能是我拓跋兴的女人,太子位、太子妃都必须是我的。”
这种念头搅合在拓跋兴的脑子里,让他一刻都不能等。
“滚,你们都滚?”
拓跋兴把酒泼洒在跪着的几个半裸侍妾身上,自己转身出宫直奔别院而去,别院管家一看周王喘着粗气直入内院,拦将不住,心言要坏大事,急忙去唤申先生过来!
此刻苏青已经手里拿着叶先生留给自己的药丸,这几日虽然如履薄冰,但是总算有惊无险,但是她知道如今的周王越来越危险,按照时间算公主和殿下应该都安全了,此时她之想服下药,以全自己的名节。
“殿下,您不能进去,不能进去”
“滚开”
苏青听到门外自己的侍女惊呼,就在此时门被推开,然后被反锁住。
“谁,谁敢擅闯本公主房间!给本宫滚出去!”
苏青一声惊呼,之见周王拓跋兴满脸通红,喝的醉醺醺冲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苏青急忙护住自己的身体,怒目斥责:“殿下,你这是何意,为何深夜闯入本宫的房间!你请出去?”
周王缓缓逼近苏青,目光不断打量这苏青的周身,眼光中充满了欲望:“出去?公主难道你看不出孤王的心意?我日日过来看你,你看不出来?孤王心悦于你,只想跟你永生永世在一起,让你成为孤王的女人!”
苏青只觉得浑身冰冷,连忙抬手想要服下,不料被拓跋兴抢先一步抓住了手,苏青只觉得手一麻,那药丸滚落一旁。
周王此刻目光迷离,到也没有注意这细节,只是双目喷火,满嘴酒气。
“公主,孤对你不好吗?跟一个病怏子成婚有什么意思,只有孤才能让你做个快乐的女人。”
苏青挣脱不开,大声疾呼:“请殿下自重,本公主是将来的太子妃,周王切莫做错事!”
这一说,周王更加疯癫:“太子,谁是太子,本王才应该是太子,你应该属于孤,做孤的太子妃!”
说罢一把抱起苏青,拨开帘子,往榻上而去,苏青挣脱不开,惊呼:“殿下,放开我,你若如此我唯有一死自证清白!”
但是此刻周王已经疯狂,全然不顾。
将苏青压在床上,一手扯去其外衣,苏青已经面露绝望之色,两行清泪落在榻上,周王目光看着苏青,用手帮其擦去,喘着粗气说:“只要你做了孤的女人,孤自然会一心一意对你,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孤的好!”
说罢作势就要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