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颍州城外,拓跋宏、叶落河沿着颖江堤岸骑马而行,靠近颍州的堤岸已经修整好,堤坝宽阔,且行人极少,颍水两岸的风光也极为不错。
“殿下约我来闲游,是不是约错了人了?昨天颖王可是说今天一早让永琳公主带着几位逛逛颍州城的,和我这闲人逛有什么意思呢?”
叶落河略带调侃的跟拓跋宏说道。
拓跋宏有些哀求的看向叶落河:“叶先生,您就别笑话我了,昨天颖王说的事,让我方寸大乱了。”
叶落河忍不住笑笑:“殿下还会此事心烦,这还没有归国就已经有人安排娇妻了,而且还是我国陛下的亲侄女,受封公主,如此是良配啊,殿下不该心烦啊。”
拓跋宏下了马,将马拴在树上,一边跟叶落河说道:“叶师父,我的心事连念心都可以看出来,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,是念心让我来找您聊聊的,他说大概只有你能帮我了。”
叶落河也拴好了马,两人往河滩走去,叶落河捡起一个石头,放在手中看看,又抬头放在阳光下看看,然后自言自语道:“殿下,这玉石和鹅卵石,都是石头,不过差距很大啊。”
叶落河说完将鹅卵石抛给拓跋宏,拓跋宏伸手接过,然后放在手中看,不解的问道:“叶先生,什么意思啊?”
叶落河指着拓跋宏手中那块小鹅卵石,然后做了一个切开的手势。
拓跋宏问道:“打开?”
叶落河点点头:“打开!”
拓跋宏作势,一刀手挥砍下去,正打算将鹅卵石一劈两半
叶落河一笑,没有制止,鹅卵石在拓跋宏手中一分两半。
“是玉石!这里面居然是玉石!叶先生你怎么看出来的。”
拓跋宏拿起一半玉石,有些惋惜的说道:“可惜被我弄成两半了,可惜了。”
“殿下扔了吧。”
叶落河看了看,还是将两半玉石丢在了河滩上。
叶落河看着河面,自顾自的说道:“殿下,那玉石若不是被我看出来,捡起来,不是被殿下打开,他永远都是这河滩上的一块最最普通的鹅卵石,他本身是什么不重要,殿下想要做鹅卵石、还是玉石呢?”
拓跋宏开口道:“我只是不想陷入河滩上的鹅卵石中,日日浪打过,无人关注。”
叶落河点点头,回头看着拓跋宏:“殿下的心思,我知道了,你昨天晚上应该也想清楚了,从今天开始你不能流露出对公主任何一丝的念头,你的这种念头只要被人洞察,对你来说都是致命的,而永琳公主反而可以成为你绝佳的掩护,虽然我们陛下跟你父皇建议赐婚永琳公主给你做王妃,但是有一点殿下需要去想想,相对于你和福王,谁更让你父皇不放心,谁对齐王的威胁更大,谁才是你父皇最想打压的人。”
拓跋宏马上反应过来:“叶先生,您说那个人是我?”
叶落河点点头:“永琳毕竟也算梁国公主,也是一种额外的助力,所以你父皇未必肯让你得到这种助力,他有可能会选择福王。”
拓跋宏明白了过来,随即问道:“叶先生,我该怎么做?”
叶落河笑到:“未到东都之前,如何对永慧,就如何对永琳,不远不近就好,如此平安无事,到了东都,我再告诉你下一步如何走。”
拓跋宏抱拳点头:“多谢叶先生。”
……
颖王府后花园,秋风阁外,永琳正准备进去,被一个晋王的亲卫拦下:“公主殿下,晋王今天一早就和叶大人出去骑马郊游去了,如今不在院中。”
永琳一听,有些不高兴,低声说道:“难道他在躲着我。”
亲卫听了,也假装没有听到,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永琳瞪了一眼,只好转身离去。
永慧正在房间中围着火炉看书,恰好见永琳气鼓鼓的走了进来,抬头微微笑着问道:“妹妹,这是怎么了,谁惹你生气了。”
永琳生气的走到永慧身边坐下,拉着永慧的手撒娇:“皇姐,都是那个拓跋宏,居然一大早就约了叶先生出去郊游,明明昨天父王说了,我今天陪着你们去逛逛的,他到先跑了,明明就是故意的。”
永慧笑着放下手中的书:“别晃了,我看妹妹多想了,晋王一直视叶先生为师长,故而两人到颇为投缘,之前来颍州的路上也时常一起同行,多有交流。”
永慧主动上前拉住永琳的手:“妹妹若是觉得想出去走走,我陪你去吧。”
此时萧思钰闯了进来:“我也要去,叶师父一大早就出去了,我现在都无聊死了。”
永琳也笑了,站起来说道:“我让王府的人准备马车,我们去颍州城里逛逛!对了今天朱陵观有庙会,要不要去逛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