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高寅哈哈大笑,“老师此言有理!太子府中有不少敬妃的眼线,孤便利用这些眼线传信,血影卫暗中盯着敬妃和二弟,四处搜集他们勾结朝臣的证据,待到时机适合将他们一网打尽!”
戴云笑着点头,“还有一件喜事,戴家先祖遗留的数千铁甲卫队已寻到,铁甲卫队会出现在合适的时机,数千铁甲卫可抵数万铁骑。陛下行事向来毫无章法,到时能快速勤王之军队唯有铁甲卫!”
太子高寅禁不住点头,“有数千铁甲卫站在孤这边,孤更有信心赢过二弟!据宫中御医来报,父皇的身体熬不过一年!孤要在一年内清除掉这群不听话的世家大族和朝廷勋贵!今日手谈一局!”
戴云瞧着软榻上的围棋棋盘,点点头,做出一个请的动作,“殿下执黑先行!”
高寅拿起黑子下在天元位,戴云笑着拿起黑子下在右上方的三三位,两人在棋盘上殊死厮杀。时纲站在一旁看得有些迷糊,一直到中盘判输赢。戴云以超五子险胜,低声讲,“殿下,天元位开局果然是妙手......”
戴云在御书房待了一个时辰,便离开皇宫赶往刑部办公。戴云的马车即将赶到刑部大门前,二皇子高觉的马车迎面赶到,高觉站在马车上冷笑一声,“越国公,本殿下刚回京便遇到,真是有缘!”
戴云掀开马车帐幔,笑着讲道,“二殿下,本国公有失远迎!听闻二殿下肆意敲诈楚州和陈州地方官吏,一路上口碑甚好,御史台御史多有弹劾,二殿下还是好自为之!停车!”
戴云笑着走下马车,大步走进刑部大门。
高觉一脸怒气,望着戴云的背影,“六个月的军营历练乃是拜戴云所赐!本殿下要报仇!本殿下要报仇!回宫!去找父皇讨个说法!”
高觉的马车继续赶往皇宫,此时皇宫景阳宫中高世尧坐在大殿的软榻上,瞧着在一旁的段天福,“今日觉儿回京!楚州和陈州追债的奏折来了!御史台的弹劾也来了!如此行径,令朕寒心!敬妃还要朕封他为端王,他配吗?”
段天福轻甩拂尘,低声回道,“二殿下一路所为怕是有人有意为之,不可轻信!当年璟王获封黄州,手握兵权,璟王之祸不可再起!”
高世尧一摆手,脸色铁青,“传召觉儿来见朕!”
段天福一甩拂尘大步走出景阳宫,半个时辰后,二皇子高觉迈着大步走进景阳宫,躬身施礼,“父皇,儿臣刚回京特来请罪!”
高世尧一摆手,生气地指责,“觉儿,你刚离开云州军营,回京一路上恶名昭彰,敲诈地方官吏,地方驻军畏你如虎,你有何话说?”
高觉一副沮丧的样子,磕头认错,“父皇,儿臣知错,其中定有误会,恳请父皇原谅?”
高世尧真是恨铁不成钢,一摆手,“朕再给你一次机会,今日封你为端王,在京城赐你一座端王府,一个月后看你表现再入朝听政!”
高觉跪拜谢恩,“儿臣定不辜负父皇之期盼!儿臣在云州军营已学会使用长柄陌刀,熟悉军营各营兵士配置,来日边境起战事,愿带兵前往边境杀敌!”
高世尧一脸不屑,“觉儿,先回明华宫去看望你母妃!滚下去!”
高觉无奈地走出景阳宫,轻吹一口气,心中不服。
“觉儿入军营历练六个月,心性依旧如此,桀骜不驯,不肯认错,口碑极差,懦弱不堪,哪有半分沉稳?如今看来觉儿依旧不堪重任,倒不如做一个逍遥王爷!”
高世尧对二皇子高觉甚为失望,原本听闻戴云曾骂醒二皇子,现在看来只是妄想。
段天福在旁低声安慰,“陛下,二殿下年纪尚轻,需要多加磨砺。”
高世尧突然想起戴云,“戴云流落黄州十八年依然文武双全,朕这个儿子还比不上天德兄遗落在民间的儿子,幸好太子拜戴云为师,大康的未来还需太子和戴云共同支撑。”
“看来陛下暂时没有废黜太子之意!”站在一旁的段天福手握拂尘,心中正在快速思考。“一个无权无封地的端王还真是一个闲散王爷!”
此时此刻高觉迈着沉重的步子赶往明华宫,景阳宫和明华宫相距甚远,步行需要两刻钟。明华宫中敬妃田一荷端坐在软榻上,额头上满是汗珠,轻摇团扇,“今日朝堂,一众官吏皆在弹劾觉儿,觉儿如此做事,令人担忧!”
福黎慢步跑进明华宫正殿,轻甩手中拂尘,“娘娘,二殿下快到大殿了!”
田一荷一脸笑意,缓慢站起身,大步走到大殿宫门前,望着迎面走过来的高觉,倍感欣慰,“觉儿,你回来了!”
高觉迎面跑过来,躬身施礼,“母妃,孩儿回来了!今日父皇封孩儿为端王,还恩赐一座端王府!”
田一荷甩手打了高觉一个响亮的耳光,“你糊涂!一个端王,你竟然如此高兴!你有封地吗?有府兵吗?有实权吗?能上朝听政吗?越国公手中有镇国青龙剑,你有什么?”
高觉突然意识到今日犯了一个大错,皇子一旦封王,将与储君之位无缘,除非太子暴毙,“母妃,现下该当如何?”
田一荷无奈地叹息一声,“福总管,明日本宫宣越国公觐见!本宫只能向越国公低头!”
“母妃,今日进城时孩儿与越国公戴云又结下梁子,怕是宣不来!”
高觉低着头,不知是该哭还是笑,刚一回京便得罪越国公,怕是只能做一个闲散王爷,只好一五一十地将今日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地讲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