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......我记事早？

姜珩诧异：“那只白色异瞳猫？”</p>

“正是。”霜霜垂下头，不敢犹豫，当场化为原本形态，伏在地上的女孩成了先前那只金银异瞳狮子猫。</p>

证明身份后又化作陆环儿的模样，开口道：“我其实早已开了灵智，总是会在夜晚偷偷修行。</p>

那一次鼠妖来袭，我尚且只是炼气，打不过那三只筑基鼠妖，险些丧命。是仙子救了我，还用丹药助我成功筑基。</p>

筑基后我能够短暂使用猫妖一族的天赋幻化之术，于是我便化作环儿的模样。”</p>

“你想取代陆环儿吗？”姜珩问。</p>

霜霜落下泪来：“我岂敢如此想？环儿丢了，夫人伤心欲绝。我知环儿生还的机会渺茫，我只想化作环儿的模样哄夫人开心。</p>

陆老爷早逝，夫人只有环儿了，若她也没了，夫人就活不下去了。”</p>

“你这幻化之术，能维持多久？”</p>

“一日至多一个时辰，此后便会耗尽灵力打回原形，也不能再说话，直至第二日才有力量重新幻化。”</p>

姜珩直白地告诉她：“环儿已经死了，你的幻化之术也不能长久。</p>

若你决心如此，我可以给你一颗我师妹新炼制的化形丹，可助尚未达到化神的妖兽幻化人形，但这是没有实验过的丹药，不知会有什么副作用。</p>

可能会修为再无寸进，也可能永远回不到妖身。但能助你长久保持环儿的模样，还能遮掩妖息。用与不用，全凭你的判断。”</p>

霜霜立刻磕头求道：“求仙子将丹药赐予我。”</p>

姜珩点点头，取出丹药交予她手中。</p>

此后，生死有命。</p>

霜霜收下那颗幽蓝色的丹药，抹去泪痕，笑着起身走出房门。</p>

离开陆宅的时候，陆夫人和彻底化成环儿模样的霜霜，一起站在门口送别她。</p>

无论她如何决定，仙途漫漫，缘起缘灭，此后再难有再见之时。</p>

·</p>

不朽仙门山脚下。</p>

一只黄褐色斑纹的猛虎一路狂奔，直至仙门口。守山弟子见一只妖兽冲出来，连忙列阵以待。</p>

虎背上的少女跃起大喊：“哎哎哎！是我是我！”</p>

此刻姜珩已经换回了仙门的门派服，九尾玄鹤绣襟，绛紫束带束腰，头簪一支紫缨银簪，柔顺的长发半披半束，荡在腰间。</p>

“姜师姐回来了！”</p>

“快去禀报掌门，是大师姐回来了。”</p>

姜珩将跳跳缩小放在肩膀上，径直走向仙门入口处的仙鹤驿站。</p>

玄天峰顶，归墟仙尊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，得到师尊传讯而来的澧兰真君等候在玄天院的亭子中，即将见到素未谋面的弟子，心中多少有些忐忑。</p>

伴随着一声鹤唳，大白驮着姜珩稳稳落在玄天峰的平台之上。姜珩跳下鹤背，快步走进玄天院。</p>

澧兰真君看到姜珩进来，眼睛一亮。</p>

只见这少女身姿矫健，气质不凡，虽风尘仆仆却难掩灵动之色。</p>

姜珩一进院子，刚想朝归墟仙尊见礼，却见亭台水榭之中，有一青年男子端坐在掌门的对面。</p>